祝今_

十八线写手祝今

【凹凸乙女】[嘉德罗斯x你]禁锢者

*依旧cp向不明显注意
*刀片注意
*略黑化注意
*烂尾注意
*剧情线模糊注意
*腿肉注意
*私设注意
*小学生文笔注意
感谢阅读/比心


沉重的铐锁扣住你纤细如秋日麦秆的手臂,黑铁制的枷没留一丝空隙的箍在你苍白的脖颈上。
你无力地仰躺在阴湿的地上,腰下一块尖锐的碎石硌的你十分不舒服,你略略扭动一下腰,却差点让那万斤重的锁链压断你的腰。
可怖的金属枷锁像吞象的巨蟒,如贲起的青筋攀满全身。你仿佛被来自沼泽的藤蔓缠住一般,绝望地动弹不得,只能慢慢沉沦于泥潭。
你干涸的嘴唇皴裂开来,蜡黄的脸庞犹如浸过一遍蒜液,身体被巨大的锁链给被迫扭曲成反“S”形。你颤抖着如干裂的河床的嘴唇,仿佛要呐喊与咆哮——可自然是喊不出来的,声带早已被烧坏,是用硫酸,那个人——
“渣渣,看起来你今天也过得不错。”
——滚蛋吧你这个恶魔!
“怎么样,有忏悔的念头吗?”
——无罪何须忏悔。
“真该让你看看,你那不甘的脸呐,是何等的丑陋啊!”
——比起您的恶毒与变态,这算得了什么呢?


嘉德罗斯掸了掸衣上的灰,撇了撇嘴:“被囚禁的滋味怎么样?”
你努力地想让自己站立起来,不想要以这样仰望的姿态去面对这个狂魔。可这是徒劳,你已经三日不沾菽栗,哪来的力气去与束缚作斗争?
“你这副样子,就如那些蝼蚁一样怯懦、令人恶心。”
你愣了一下,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口中的蝼蚁是指圣空星的科学家们,理论上嘉德罗斯的“父亲”。
你迷惑的神情很明显让嘉德罗斯不满意了,他不想你去思索。他想要的,是一具能倾听他所有倾诉和负面情绪的傀儡,抑或是玩偶。
“只要耳朵没聋,管他是男的女的。”你犹记得第一日,他将你从所有参赛者中剔出来时的一字一句。
你还曾憧憬过,盼望过你该如何和这个人好好相处下去。
现在吗……只要能活下去就好了,
嘉德罗斯狠狠地踢击了下笨重的枷链,像茧一样包裹着你的锁链一下子大幅度的荡,如今比一片枯叶还要脆弱的你,原本尚有一丝清醒的大脑立即混沌起来,像一锅粥,被剧烈摇晃后呈现出的纷杂模样。
“那些蝼蚁,创造出了比他们自身还要强悍的‘神’,还自以为能控制住自己的作品,真是愚不可及。”嘉德罗斯歪了歪嘴,眼中全然是燃烧的怒火——你看见了,“在没有拥有的时候疯狂渴求,拥有以后却又希望回到以往。人,不过是种患得患失瞻前顾后却一败涂地的愚蠢物种。”
那你呢?你想问,打开的嘴里,却是控制不住地呕出一团蒸着酸气的黄液。
完蛋了。你麻木地抬起头,果不其然,看见了从地狱诞生的魔鬼撒旦。
他抓住你胸前的铐链,一把将你拽至他的面前。你颤抖着,嘉德罗斯被放大后的脸在你眼中已然成了有着犄角剑齿的恶鬼。他狞笑着,一脚用力踢在你的胸口。隔着数根铁链,你仍然感到了自己的肋骨折裂开来,一阵麻痹和诛心的疼痛自胸前扩散到每一寸身体与灵魂。
你浑身上下都被冷汗浸透,像是一株秋花,缀满了黎明的露水。痛如荡漾的水纹,不停地从胸口扩散蔓延。你无法再去抵抗,忍不住地粗喘大气,泪如雨下,可那滴滴似葡萄的泪珠,也没办法抹擦掉。
你像坐在秋千上,从地牢的另一边与嘉德罗斯之间不停摆荡,如一片杨絮,在阴暗的空间飘荡不息。
怎么会这样?为何自己的生命,竟然成为了戏谑的玩物?你的意识不再清晰,像玻璃窗上呵出的雾气,模糊得如同打了马赛克。只觉得胃像锅中被煸炒的菜肴,上下颠簸,左右翻炒,泛起一阵阵恶心,一股股酸液伴着胃的抽搐涌了上来,“哇”的一声,全盘吐出。
随着这次呕吐,你力竭地闭上了眼,眼前是朦朦胧胧的红光,是血滴上了纱巾的效果。意识归于幽冥,拧成一条细线,顺着回忆的小径回溯到过去。


天色很好,在茵茵草地上的,是开不尽的花。花织成毯,围成球,编成簪,多得看不清草芽。
嘉德罗斯如同神祇一般降临在你的面前,那双比阳光还要辉煌的金色眸子让你有一种顶礼膜拜五体投地的感觉。一开口,是比稚嫩的脸不知要稳重厚实多少的嗓音:“渣渣,有兴趣玩个游戏嘛?”
你直觉地想说不,但面对那一双只在童话和神话里存在的神的眼睛,你一时间梗住了喉咙,吃力地咽了口唾沫,像祷告一样庄严地答应了。你看见他笑了,忍不住跟着痴痴地笑,可不知道落在那个人眼中,这是多么的——多么的令他恶心。
你跟着他,走过斗兽过后的断壁残垣,路过姹紫嫣红开遍的山野,踏过白骨嶙峋的山径,经过荆棘密布的花园。你如一个迷途的信徒,尾随着心中的神灵,一步一步地自愿走向万劫不复的深渊地狱。
你发觉出不对劲,是在闻到空气中漂浮着的尸臭味,这气味太过特殊,使你被嘉德罗斯给松懈的神经一下子紧绷起来,如梦方醒地挥挥脑袋,才发现走到了个多么可怕的地方。
没有人烟,没有光明,没有声音,没有风景。仿佛全世界只剩下了脚下这条岌岌可危的细路。猛地往前一看,嘉德罗斯的身影逐渐隐匿于黑暗之中。所有的情景只显示出大大的诡异二字。
你惶急地转身就想离开,腰后却传来一阵疼痛,疼痛并没有停留在肌肉表面,而是顺着神经爬进大脑,你一下跪倒在地上,习惯性地去揉捏受伤的区域。
“怎么?”脚步声靠近了,“你不想继续玩下去了吗?”
你恐慌地摇摇头,如今就算是嘉德罗斯,也无法阻止你离开此地的念头。
“切,人类就是这样,所有的承诺遇到现实,便灰飞烟灭一点影子都不留。”有人攥住了你的衣领,把你从地面提了起来,“看来你也是这样的呢。渣渣。”
衣襟死死卡进脖子里,你如搁浅的鲸,张大了嘴妄图换一种方法呼吸,扭动着身体挣扎着想脱离嘉德罗斯的桎梏。换来的并非自由,而是敲在后颈的千钧一击。
断了,断了……你什么也看不清,只是不住“嘶”声。你感到自己的脑袋犹如庙宇古钟,被棒槌给使劲撞了一下,余音在你的脑海里不停回荡。
“听着渣渣。从你跟我走的那一瞬间,你这条命,早就不属于你了。”
接着脑后被闷声一击,你便什么都不记得了。


什么东西在你身上流淌,像有一窝蚂蚁,顺延着裸露在空气中的肩胛爬动。你自混沌中醒来,刺眼的白光劈开了你眼前的黑暗。
“醒来了?嘁,真不耐玩。不愧是渣渣。”嘉德罗斯的声音在你耳中无比刺耳,像是老式留声机的针脚出了问题,在碟片上空转的尖锐声音。
到底,是嘉德罗斯的声音本就这样,还是自己歪曲了现实?自己沦落成牢中客,究竟是现实,还是自己或者是嘉德罗斯的一场梦?
你发现自己对现实与虚拟的界线愈发不清楚,好像那一条线被雨水冲刷掉一抹就掉。
你胸口的伤早已痛到麻木。你感受到生命的流逝,像抽血一样,一滴一滴一管一管地从身体里被抽取。自己是还活着的吧,可快死了。你模模糊糊地想着。
寒冷包裹住了你。你透过半垂的眼皮,看到万千色彩斑斓的细点扩散收缩,呈现不同的排列顺序。最终归于一点,不停的放大,直至将你的视线占满。
“怎么?脸这么白?果然是太弱了吧……”嘉德罗斯走近了,你本能地往后退缩——这是对洪水野兽的本能——却被锁链困死在原地。
灵魂愈发沉重,像是被沼泽给锁定吮噬,连一根枯藤都找不到。你感到自己的意识抽离开来,沿着脚下的土地逐渐坠入冰冷的另一个世界。
你又一次张开了嘴,并不是为了抗争,而是为了呼吸,但是钻入你口中的,除了空气,还有另外一样极其自然的东西。


“渣渣?渣渣!渣渣?!”
“我……我…”
再无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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